“线索是在空箱子其中的一个吧?”老头问。 这句话算他多了一句嘴,暴露了他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,于是我决定制造一个谎言。虽然这辈子扯过无数的谎,但这个谎,肯定是最值得的。
“不。线索不在空箱子里,是在墙上刻着,但字迹已经不清楚。”我开始了自己的谎言。 “说说看,怎么知道的塔坪寺?” “墙上有两首诗,其中一首分析出来就是塔坪寺,没有想到你居然比我们先到一步。”我继续扯谎。 “当然,你当我像你们那么笨,堵车也不知道换摩的?” 看来他是跟踪我们,中途才抢了先。 “既然你已经拿到塔坪寺的藏宝线索,为啥子不去取?”我反问他。 “很简单,你们脑袋灵光,我要找你们合作一下,就看你是不是把钱财看得比命重了。”老头把脸色沉了下来,在节能灯光下,面色惨淡。 “好啊,你把那个盒子给我看看,如果我解开了,你就放人。”我开了条件。 老头一伸手,从一张桌子上拿过一个木盒子,打开后递到我眼前:“解开再说。”
盒子是黑色的,很沉,打开后,盒子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,一对年青男女带着两个小男孩,那是小敏爷爷一家当年的合影。 “就这些了?”我问。 “就这些,除了照片,没有其他东西。”老头说。 “照片背后有没有密写的字?”我问。 “没有。这张照片除了提示这个地点,就没有什么用了。”老头伸身抓起一张图纸,那是第12张图。“我本以为这张图就是这个碉堡的地下室,结果这个地下室很小,并没有密道。” “这里灯光很暗,我看不清这个盒子。”我提了一个要求。 “好办。”老头翻开潘天棒带来的背包,找出一只头灯:“你们都预备好了,很方便我。” 老头把头灯戴到我的头上。我的手反背着,在很不舒服的情况下察看那个盒子。 盒子整体是黑色的木头,盒里底部却是拚的小石片,花花绿绿的,很精致。
“你得松开我的手,我才能更仔细地找。你总不会相信我绑着手比你松开手更聪明吧?”我提了又一个要求。 “好吧。不要想耍花样。”老头放下盒子,走到我面前,解开我手上的绳子。 绳子解开那一瞬,血回流到我的掌上,好一阵酸麻,差点抬不起手臂。 老头拿起照片,把木盒递给我。我抱着盒子左看右看,没有看到异常的现象。木盒壁都不厚,盖子与底部都不像有夹层。盒子四周也没有任何孔隙,整个盒子唯一有点不寻常的地方,是盒内底部的石片拚花,有几分教堂窗玻璃的感觉,只是过于碎了一点。 我拿着盒子看了很久,老头耐心地坐着不插嘴,老太婆可吃不消了,坐到桌边,手拿着枪放在桌上,枪口仍然对着我。 这时,我抛出了那个关键的谎言。
我满不在乎地把盒子递回给老头,说道:“你好象忘记问我一件事,你没有问在桐轩里的另一首诗。” 老头一惊:“原来盒子里真的没有线索!我还以为真的没有你们聪明呢。快说快说,那首诗写的什么?” 在枪口下,做诗就是那么容易。 我顺口胡编了一首诗,一下给他设了两个机关: “那首诗是这样写的: 山歌萦绕明皇峰 古乐回荡螺丝洞 深山谁家送饭女 林下乱石沸汤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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