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晕外国友人，从“小明汉语听力”读懂中国

时尚酷老头

“小明”是谁？作为70、80后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，他陪伴着一代人的成长。这位我们小学课本中的男一号，不辞劳苦地活跃于各种应用题中，穿梭于各类作文里。近日，“小明”又重出江湖了，这一次，他仍然是男一号，不同的是，他出现在中文听力题型中。有人说，地球人都无法阻挡小明整晕外国友人的脚步了。

相信大学经受过四六级、托福、雅思等考试折磨的学生都曾经愤愤地想过，终有一天，我们也要整个中文听力考试，好让外国友人也尝尝我们曾经受过的苦。于是，这种“报仇雪恨”的心态在网上集中发酵，在民间源源不断的集体智慧之下，一套从四级飙升到十级的汉语听力考题，在微博上慢慢走红，引得各方纷纷仿造汉语听力试题，题库至今已蔚为壮观。比如八级题库，“小明，谢谢你送我的红蓝立体眼镜。”“闹太套！（Not at all的中文音译）”——问： 小明姓什么？A红 B黄 C蓝。诚然，这些恶搞试题的出现源于大家心中的强烈不平衡感，并非质疑学习英语在现代社会的重要性。我们不能否认英语是国际社会的通行语言，尽管母语非英语国家的人常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，带着强烈的本国口音，甚至硬撑着说“闹太套”遭到鄙夷，但交流时英语总比肢体语言强得多。因此，雪恨归雪恨，甚至派遣“小明”出去“祸害”外国友人，但回到现实中，我们还是免不了要跟英语打交道，听着录音中那抑扬顿挫、一惊一乍的英语对话，卯足劲地选个ABCD，拼过人生路上那一道又一道的英语关。

尽管一些恶搞听力里面有着不少粗口成分，并博得人们开怀大笑，比如有网友补充的题库，“小明，今晚有中国队的足球比赛，你看吗？”“看球！不看！”——问：小明今晚看球吗？但我们还是从一些题中看到了汉语文化的博大精深与优雅魅力。比如著名的文言文《季姬击鸡记》，“季姬寂，集鸡，鸡即棘鸡。棘鸡饥叽，季姬及箕稷济鸡……”，要求进行现代汉语翻译，文章通篇只有一个读音，四音不限。放眼望去，能够用一个读音构造通顺文章的，恐怕也只有汉语才能做到。此外还有一个专业级别的题目，领导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小明：“没什么意思。意思意思。”领导：“你这就不够意思了。”小明：“小意思，小意思。”领导：“你这人真有意思。”小明：“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。”领导：“那我就不好意思了。”小明：“是我不好意思。” ——问：以上“意思”分别是什么意思？这样的题目确实很有生活意境，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、读懂中国，还真得知道这些“意思”都是啥意思。

事实上，为测试母语非汉语者的汉语水平，我们早设立了国家级标准化考试——汉语水平考试（HSK），其中正有听力理解部分，但更多还是跟我们平常的语文考试一样。我倒以为，大可以搜集这些民间贡献的智慧去考一考外国友人，既能展现我们汉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，又能让他们真正融入我国的生活文化。为何托福、雅思等考试的听力试题让大家挠破头皮，心生崩溃，就是因为这样的听力考试打造了最纯正、最贴近的生活语言环境，甚至包括各国人讲英语时憋足的口音，跟书本上一板一眼、标准到流油的句式、说法相去甚远。于汉语而言同样如此，也应该让外国友人明白，在生活中我们的意思常在意思之外。